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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曾喜欢临摹八大山人的画。他体会到,要掌握八大的绘画语言,就要按《庄子》一书中的两句话来做:一是“形莫若就,心莫若和”(《庄子?人间世》),即必须视八大为异代知己,有天上人间的对话,这样摹画外形便必以内心交融为前提,到挥洒自如中得其神韵;二是“彼且为婴儿,亦与之为婴儿” (《庄子?人间世》),婴儿是朴,是无极,是宇宙本初,必须与八大山人携手游于无何有之乡,在撄宁之境中忘怀得失(《尊贤画集?临〈八大山人画集〉自序》)。因此范曾临八大的画,就不是简单的模仿与复制,而是“仿”在立意,“仿”在对空间的处理。他心中有一个活着的八大,他在与八大交流,是对八大绘画语言的摸索与掌握,在挥洒自如中得其神韵,这也是感悟中的再创造。正如他所说的“凭虚驭风,然后得八大山人神”。(《尊贤画集》P120)他的摹品不似八大,却似山大,在似与不似之间,这就是范曾所理解的八大。对《仿八大塘荷正开图》、《仿八大鱼雀悟谈图》两幅作品,亦应如此看待。
范曾服赝八大、赞美八大、钻研八大,并不是说除八大外他再目无余子。其实无论古人或今人,凡是在绘画上卓成一家、有重要贡献的,他都抱有敬意,对许多人进行了认真的研究。例如,他认为蒋兆和先生伟大之处在于其很了解西方素描的精髓是什么。蒋先生要求学生在三维空间里多角度地观察对象,对结构要有整体把握,他对细节非常重视,包括皱眉肌的微妙变化,甚至对眼黑的把握都要反复观察推敲。范曾认为这对他严格地掌握造型能力起了非常重要的教导作用。现代国画人物,他以为有三位大师切不可忘,即徐悲鸿、蒋兆和、李斛,而其中蒋兆和先生对中国人物画教学法系统之树建,功劳最著。范曾很推崇李可染先生,说他的书画用笔看似迟缓,但将他的作品张之素壁,那线条的浑厚劲拔,真如金刚杵般百折不屈。他对李苦禅、潘天寿两位书画大师的作品进行比较研究,认为近世画家,从风格的符号意义上来讲,潘天寿略胜李苦禅;而从笔墨线条的蕴籍、直而不肆、光而不耀来说,李苦禅有过于潘天寿。他说,当你观赏李苦禅和潘天寿的作品时,前者使你更贴近宇宙本体,而后者则使你更惊叹用笔构图,这是这两位花鸟大师的甲乙之辨。他把潘天寿比作华山,华山虽险而险并非中国画的最高境界;把李苦禅比作泰山,泰山雍容丰厚不愧为五岳之尊(《中国当代艺术家谈艺家.范曾.范曾谈艺录》)。对两位大师的比较可能见仁见智,但范曾的钻研精神则于此可见一斑。也正由于有了这种广泛吸收的钻研精神,他才能胸怀阔大,见识超卓,境界高远。